小说的异化:波兰、爱尔兰与世界文学理论

和许多学术著作一样,我的书是以一个看似简单的观察开始的:波兰和爱尔兰文学非常相似。我刚进研究生院的时候,计划学习20世纪的波兰语和德语写作,也许还会学习意第绪语,但我的课程表上有个空档需要填补,于是我报了一门爱尔兰文学课,除了阅读之外,我对这个主题知之甚少安琪拉的灰烬》爱尔兰人是如何拯救文明的十几岁的时候。在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祖母从爱尔兰度假回到波兰后的观察,她说:“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和我们很像!”因此,正如吉姆·钱德勒教授所描述的,爱尔兰小说的独特品质,尤其是那些与英国传统相关联的奇特的小说文本,我发现,令我惊讶和高兴的是,这些独特的特征在波兰写作中都有密切的对应关系——在某些情况下,几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。我开始列出这些神秘的波兰和爱尔兰小说组合,它们惊人地、令人着迷地彼此相似,却明显不同于同一时期的其他小说。我很快就决定这就是我的论文要写的内容。

但“这”究竟是什么,很快就证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我注意到了他们的相似之处,但我想要理解什么,或者说什么呢?

历史主义的文学研究和马克思主义的不平衡发展理论,似乎为解释这些传统之间的共性提供了一条清晰的途径——波兰和爱尔兰有着相当相似的历史,都受到强大邻国的迫害、被征服的经历、以农业为主的经济,以及缺乏强大的中产阶级。他们在文化上也有相似之处:对天主教的强烈依恋,流亡的传统,黑色讽刺的幽默感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文学传统之间的相似性不仅不足为奇,甚至显得过于确定。也许,我可以写一篇论文来解释这一切,用不同小说中的具体证据来支持我的理论,但是……我不想这么做。事实上,我发现这些社会历史解释在很大程度上并不令人满意。

我真正想写的,想思考的,是这些不同小说对的特殊性。我意识到,那些令我着迷的特点在学术研究中常常被忽视,或者被注意到,但没有被详细探讨,正是因为它们被视为反常的品质,而文学研究往往倾向于倾向于代表某一特定类型或趋势的特征。

随着我对这些方面的深入研究,这本书的每一章都开始围绕着一对文本形成,以阐明它们形式机制的复杂性,以及它们揭示的关于小说整体形式的意想不到的事情。比如,在第一章中,仔细阅读乔纳森·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和Ignacy Krasicki的Mikołaja Doświadczyńskiego przypadki,《尼古拉斯智慧先生历险记》思考它们似乎同时提供了一个乌托邦社会的愿景,但又否认它作为一个真正的解决方案的可行性,这让我对讽刺在这两个文本中的作用进行了争论。注意到这些小说在某些时刻号召读者认同主人公,而在其他时刻又讽刺地读他的方式,开启了一个更广泛的问题:具有政治意识的小说是如何努力说服读者的,以及真诚的争论和讽刺这两种明显矛盾的策略(通常被视为小说形式演变中的两种不同的流派)实际上是如何同时运用的。

但即使读完了各个章节,我仍然不明白它们是如何组合在一起的。在我的论文答辩中,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,我的项目是失败的:我的目的是了解波兰和爱尔兰小说之间的相似之处,但我仍然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。仅仅过了几年,当我开始更深入地阅读世界文学研究时,我开始把世界文学理解为一个概念问题,而不是一个档案——它是什么?我们怎么读呢?我开始明白我的书到底在做什么。我在书中收集的证据并不能证实发展不平衡或历史创伤的说法。它揭示了主流范式在思考小说出现时的不足,表明对《小说》的描述不能仅仅是英法现实主义的崛起。我得出了一个更大胆、更有野心的观点:我的书不是试图在小说的历史上添加波兰-爱尔兰的补充,而是为全球理解小说形式提出了一个新的框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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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atarzyna Bartoszyń斯卡 是伊萨卡学院英语和女性与性别研究的助理教授。她是……的作者 小说的异化:波兰、爱尔兰与世界文学理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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